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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冠上珠 厘梨 2420 字 15天前

谢映眸色深深,看着朱伊,半晌道:“公主,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怎样,你送我的剑穗子,你没送过别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赶榜中,这周的榜单是2万字,差得远,所以发完后继续写写写

本来想开个车然后开始走剧情,结果居然一直是两只说话……

第60章

朱伊几乎是同一瞬就皱眉:“当然没有, 我送你的东西, 如何会送给别人?”

谢映审视朱伊的目光复杂。

朱伊送他的那只剑穗子, 他的确并非第一次看到。

谢邵才被带回魏州时,在王府里没有根基和人手,又在昏迷, 谢映便命盛擎负责安顿谢邵的一应事宜,谢邵的私有物从京城被找回,也是盛擎亲自负责查看清点。

当时他正巧有事在盛擎那处, 盛擎拎起那串剑穗子时, 还啧啧说了句:“谢邵还喜欢这样累赘花俏的东西?”

谢映便看了一眼, 那剑穗子两条穗上分别穿了一蓝一红的宝石莲花珠子, 莲花珠下头各有一颗镂空白玉珠,流苏线是银灰色。

虽是不打紧之物,以他的记性,仍是记住了。

因此, 当朱伊将那一模一样的剑穗子递给他,还一脸含羞带怯地称, 那剑穗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希望他能收下。以谢映的高傲, 胸中生出的屈辱和怒意自不必提。

联想到谢邵曾做过禧贞公主的侍卫,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隔日,朱伊与朱绰在校场牵着马聊天,不知他人就在演武亭里,还在议论他, 朱绰问朱伊最喜欢他容貌的哪一处,朱伊脱口就道:“眼睛。”谢映当即便冷笑,偏偏是眼睛……

就算谢映再不想承认,谢邵的眼睛也和他生得极相似,都是传自谢崇颖。

谢映对朱伊自然是有好感的,否则也不会容许朱伊接近他,还时不时与他来个“偶遇”。若是谢映不想被偶遇,朱伊压根就碰不到他。

偶遇的次数多了,朱伊便通过皇帝让谢映指点她骑术,后来干脆单独约他出来赏花。谢映从不曾主动,但每次都答应。

他很喜欢这小姑娘的一双眼睛,从眼角到尾稍都柔和妩媚,眼中氤氲着潮润水气,勾得人看了便易沉陷,但那目光却纯真而高洁,若天岚月色,难以轻易道尽那一双眼的韵味。

他最后与朱伊约见那回,她穿着一身素地绣烟霞粉菱格纹的长裙,站在满园绽放的海棠花中等他,一见他现身,便迫不及待提着裙子跑过来。

那时的朱伊比现在还要矮上一截,谢映至今记得她的头顶能达到自己身体哪个位置,她仰起头看着他,笑得兴高采烈。

但是,不管那双眼有多招人喜爱,若是透过你看的是别的男人,就叫人不是滋味了。

谢映是个狡猾且自负的人,瞧着有动心的苗头,立即掐灭了。他那时自觉对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小姑娘只是喜欢,就像欣赏一朵花,一幅画,没有爱上,所以潇洒地撤身而退。

先不提是否谋大业,他是惯于掌控主动权的人,可不想被皇帝用一个女人拿捏住。

再加上他的庶兄,他最介意的人,谢映从小是天之骄子,岂会愿意当个别人的替身?即便不是替身,看起来朱伊也与谢邵关系匪浅。他当即对朱伊失去了兴趣,从此,别说回应,他连睬也没再睬过朱伊。

尽管他神色冰冷的样子很吓人,还是被朱伊鼓起勇气拦下过一次,朱伊问他:“世子,你怎么突然不理我了?”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傲慢打量这个恃着美貌便自作聪明的小姑娘,眼神是嘲弄的。的确是傲慢,就算在朱黛这个嫡出公主面前,他也是被小心讨好的一方,何况是朱伊这样一个收养的女孩。

那时的朱伊虽小,但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就有了。她也看出了谢映是真的开始厌烦她的接近,也就没有再找过他。

一直到谢映回到魏州,朱伊那双伤心失落的眼睛,还有失望的脸,还总是在他眼前晃。

朱伊不容许谢映沉默太久,追问道:“你这样问到底想说什么,我还将剑穗子送谁了?”她又急道:“我真没送过别的人。从前就给我自己做过一只,但早就弄丢了。”

谢映终于道:“丟了?不是送的?”

朱伊向来聪慧,前后一番思索,大致猜到:“难道,你在谢邵那里见到过我丢的剑穗子?……所以,你那时突然不理我,还如此介意谢邵,是以为我也像追求你那样追过他?”

谢映不说话,那就等于默认,朱伊明白了,觉得既好气又好笑,还有些莫名的怅惘:“你当时就不能问问我么?”

那时的谢映怎会问这种可能有伤尊严的问题,他道:“我现在知道了,不是公主送的。”谢映翘起唇角,他很高兴,是真的心情很好。虽然,即使那剑穗子真是朱伊送的,朱伊也的确喜欢过谢邵,也不会对如今他与朱伊的关系造成实质影响。

“谢映,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朱伊突然捧着谢映的脸,认真道。

“我现在知道了。”谢映轻吻了吻朱伊的眼睛。

朱伊的眉又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谢映见状问:“公主今天是哪里不舒服?总是皱眉头。”

“无事。”她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小日子这两天就快来了,肚子不大舒服。老毛病了。”

谢映道:“我帮公主揉揉。”

想起他曾在隆国寺将她按得舒服,朱伊便任他的手掌覆上肚皮。过一会儿,朱伊整个人倾向谢映,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她来癸水期间总是要疲惫些,又放松下来,便有些昏昏欲睡。

谢映转过头看她:“舒服些了么?”

“嗯。”

“公主还有哪处不爽利,我一并按了。”

朱伊迷糊中喃道:“胸也涨得难受。”

出口之后,朱伊一下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的睡意瞬间没了,对上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睛,谢映略带促狭地笑道:“那臣帮公主揉揉涨得难受的地方。”

朱伊想要阻拦,谢映的手却已灵巧分开衣物,探入其中,隔着薄薄的抹胸布料,不轻不重地捏揉。

朱伊顿时说不出话来,只紧抓着谢映的手臂。她突然一声轻吟,质问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