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起开始破开这阻碍人前进的灌木丛,我忽然想到一个之前被忽略的问题,站起身来,转身就跑。
【说个关于吃饭的】晚上吃饭如果没吃掉,别偷懒不洗不收拾直接搁厨房。那叫死人饭,阿飘是那么人为地。如果各位喜欢家里经常有阿飘半夜到你家进餐我就没话说了。也许下次进餐的对象就不是饭了……
19节、河边的空坟(上)
叶一神色冷峻的和我并肩蹲在一起。翻看着地表的枯叶杂草,这上面一点血迹都没有,显得干干净净。
没有血?
怎么会没血呢?
血呢?血哪儿去了?
对视一眼后,我们两个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下一刻,我和叶一转身就跑,跑向受伤的苗寨小伙子那里。
可是,还没等我们跑到地方,就远远看到苗寨的小伙子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来,身体开始不停地打摆子(左右摇晃),前后不过二三十米的距离,就这么点距离,就如同天人相隔的沟壑。当我们跑到他的身边,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由于前方都在拼命的砍伐灌木丛,后面苗寨的小伙子只是一个人安静的躺在这里。皆因伤口不大,所以我们都没有留心他的反应。当我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血迹这条线索的时候,当我们想要追查而转身奔跑的时候。这前后不过半小时的时间,又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从我们的眼前迅速地消失了。
“叶……一……”我的声音开始发抖,牙齿开始打颤,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害怕这种死得不明不白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害怕下一刻,那个死的不明不白的人是身边的朋友、挚友,亦或者会是我自己。
叶一同样神色冷峻,在他这么多年的诡异经历中,从来没有一次是这样见不到任何线索,就开始不停死人的。一个小小的针眼伤口就可以致人死命,除了剧毒,实在找不到别的解释。可毒呢?
只有尸毒!这是胖子赵磊和叶一唯一能够想到的霸道的毒物。只有这种毒,才有这样强大的功效。可是,尸毒同样有缺点,尸毒没有排他性,更不会出现将全身鲜血都排出去后,才腐蚀掉尸体的状况发生。从开始死掉第一个人开始,这里的一切诡异情况,已经脱离了叶一和胖子赵磊的经验范围。
神色冷峻而又带着紧张的叶一动作很快,伸手一把撕开苗寨小伙手臂上的止血绷带。
绷带上,一点血都没有!他盯着绷带蹙着眉头,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我指着尸体的胸口,缓不过来神色,依旧哆哆嗦嗦的说:“叶,叶一,你看他的胸口。”
叶一顺着我的指向,把目光停留在尸体的胸口上。
蓝黑色的苗寨服饰,清洁如新。
血呢?我们刚才眼睁睁看到死者吐出的血呢?
它不见了!
叶一猛地站起来,说道:“这里不能再留了,我们必须出去!”
我还没来得及附和叶一的说词,身后不远就听到了人群的欢呼声。
叶一对我说道:“你在这里看着尸体,我去看看。”
我有些担心地说道:“叶一,小心。”
叶一苦笑了一下,对我点点头说道:“我会的。”
看着叶一走过去的背影,我的心里开始逐渐冰冷,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次的事情有一种预感,预感我们很有可能所有的人都走不出去。先是植物学家莫名其妙的死掉,紧接着,不过是刺破了一个小伤口,就变成了尸体的苗寨汉子。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诡异了,我不由忍不住的去想一行12个人,真正能走出去的能有几个?能有吗?
一道灵光忽然从我的脑海划过,我不顾恐惧,一把抓住苗寨小伙子的胸口,狠狠地撕开他胸口的衣衫。
嗡!!!!!
轰!!!!
我的脑袋一下子就炸开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苗寨小伙子的胸口,什么时候出现了十字的划痕?
我忙不迭。不,我应该用慌张,恐惧这样的词汇来形容我后退的动作。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我当时的那种震撼和惶恐。我不知道当你们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是否有过恐惧的内心,在你们的心头萦绕。可是,对于我来说。当时的情况,如同一把阴森恐怖的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它们在不停的发抖。
我的恐惧几乎是瞬间就蔓延在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头皮发麻,汗毛耸立,浑身颤抖,牙齿正在哒哒哒的上下敲击。还有呢?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段段清晰得不能再清晰地画面划过眼前。
一个都是人的头骨环绕的黑色的石头祭坛,祭坛下有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好多好多人。祭坛上,柔弱又面露虔诚的十几个少女,一把反射着寒光的骨刀,一只枯老消瘦的手,持着骨刀,用尽力气刺入女孩的胸口,十字形的划痕,手的动作很快很快,敏捷而有力量,那些女孩甚至可以看到那双枯骨一样的手剖开她们胸口后,拽出那还在跳动的心脏。然后带着微笑,带着虔诚,被那双手的主人推入身后祭坛内黝黑的空间。
我看到一条条血红的河流从那祭坛的中心位置奔涌出来,狂浪顺着早已布置好的沟渠汇入周围的山川。这是一种很奇特的视角,可那种恐怖的味道却十分的浓郁。
呵啊!!!
我惊恐的喊叫出来,下一时间,我清醒过来,满身都是汗水,亦是止不住地浑身颤抖,一股股冰冷的寒意从我的脚下蔓延起来。胸口的护身符发出阵阵灼热,刺激着我。
它们!是它们靠近过来了!
最近一段时间,我对那些脏东西的感觉越来越敏感,我不会感觉错的!它们接近了!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我身边这团已经失去生命的血肉?
我慌不自主地向后再向后的退去,每当我退上一米的距离,胸口的护身符温度都在逐步的下降。当我退到几乎靠近灌木丛附近的时候,那灼热的温度终于降低到了警戒线以下的温热感上。
叶一在我身后不远喊我:“杨光,怎么回事?”
我扭动僵硬的脖子,张了张嘴,可是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叶一跑到我的身边,快速地对我的周围吐口水。随即又脏话连篇的骂了一通。他在我耳边喊道:“拍肩膀,拍肩膀!”
我麻木地听叶一的话,双手交替拍着双肩,这是人身上的三把火,拍自己的肩膀可以让火势燃烧的更旺。但撞邪的时候,千万别让别人碰到肩膀,那只能更糟糕。
随着拍击自己的肩膀,我也逐渐缓过气来。大喊道:“叶一,它们是为了尸体来的!”
叶一从腰里第一次拽出那枚飞天蜈蚣化成的玉佩,脚步缓慢的向着尸体方向走去。有了叶一在前面,我的胆子状了不少,跟着叶一亦步亦趋地跟随。我发现胸口的香囊再也没有发烫的痕迹。
这时候身后脚步声再次响起,胖子赵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什么情况?诈尸了?”
我这时候脑子是乱糟糟的,并没有去回答赵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