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放眼望去,京城内任何一个大户人家都不会娶来为正妻的女人,居然敢在大婚当日,逃婚而去,令她和她的儿子颜面无光,蒙受羞辱。
云纤夜所做的事,本注定了她绝对是活不了几天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杂草般卑微的女子,居然越活越精神,面色红润,颜面发光,艳而不媚的气质,就连同为女人的她盯着看的久了,都会有种移不开眼的感觉。
云纤夜不是应该日夜以泪洗面,最终憔悴而死吗?
她怎么一点廉耻心都么有呢?
不过,沈贵妃这次急匆匆的来堵人,倒是有些其他的事。
她挥了挥手,除了一个近身的伺候着的嬷嬷留下,其他人都被赶到几丈开外的地方去。
这是有话要私下里说了。
云纤夜不温不火,神情平淡。
“本宫听说,你们云家事先并不知道云才人入宫一事?”沈贵妃音色冷厉。
云纤夜轻声一笑,原来问的又是这件事,倒是不觉的意外。
想想倒是能理解,这宫中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原是不要紧。
偏偏入宫的人是云小巧,沈贵妃第一个就坐不住了。
她在宫中呆了快二十年了,笑看风云,帝王身侧伴着任何女子都好,唯独云小巧不行。
谁让云小巧原本是她儿子的一个妾,却不知怎的,迷惑了帝王心,被接到宫里来变成了皇上的才人。
父子共用过一个女人,这事儿传扬开来,那还得了?非变成遗臭万年的大罪名不可。
这几天,沈贵妃的嘴里起了一圈一圈的水泡,每天都是坐立难安的感觉。
瑾王受了责罚,禁足不得出府,更是别想入宫了。
沈贵妃想找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一股子邪火上窜下跳,别提多难受了。
听说云纤夜被皇后应召入宫中,她顾不得避讳,也得想办法跟她见上一见,亲口问问云家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贵妃娘娘的话,臣女听的一头雾水,十分不解。”云纤夜凉凉的回答。
“哪里听不懂了?”沈贵妃黑着一张脸。
“什么云才人入宫?哪位云才人呢??云家嫡系一脉就只剩下我一个女儿,入宫为才人又绝不是我,我想不出会是谁了。”云纤夜装傻。
“云大小姐,此处并无他人,你大可直言无讳!本宫的皇儿才去云府找过你了吧?”话说半句,停顿住。
“瑾王不是被禁足了吗?”云纤夜依然不肯正面回答问题,在没弄清楚沈贵妃的真正意图之前,与她打一打太极拳就好,说的多,错的多,稍有不慎,被她绕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谁说禁足就不能出府了的?”沈贵妃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头皮一跳一跳的,她不想跟云纤夜聊这些,但是谈话的节奏并不能由她来做主。
“可以出府吗?皇上下旨禁足,如果他私自出府,这算不算是抗旨不尊?若是传了出去,皇上一定会雷霆震怒吧?”心知软弱无用,躲也躲不过去,干脆不躲了。
贵妃娘娘又怎样?揪准了弱点,一样让她心火中烧,有口难言。
“你……”沈贵妃的声音陡然间抬高了几分。
站在远处的宫人纷纷移转眼神,望了过来。
云纤夜气定神闲,似笑非笑,反正不是她是不怕把宗政瑾瑜私自出府的事散播开来啦,沈贵妃如果一样不在乎,大可以叫的更大声些,最好把人都喊过来叫大家给评评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