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至尊女相 恒河沙数 3320 字 15天前

“哦,那年代那么久的戏文,你又怎么会知道它有趣呢?”凤紫湘随意的就反问了出来,云裳眸色不变,回答道,“听老辈人讲起过,所以才挺有兴趣,想着找出来,翻上一翻,看看细节。”

凤紫湘想了一会儿,说道,“你要看的戏文是什么类型的,我回去找找看,说不准我那里会有。”

“哦,不劳烦小公主殿下了。”云裳淡淡的表明了自己拒绝的含义。

只是出乎云裳的意料之外的,顾籽萄忽然开口说道,“她那个故事是关于天外飞仙的呢,小公主,你那里要是有这类好看的故事的话,可要拿出来给咱么看看啊。”

凤紫湘的脸上闪过一丝傲然,“没问题,只要你说出来是什么书,我那里就都会有。云裳妹妹,只要你想看,可以随时到我这里来看书啊。”

对于她的这个提议,云裳自然是不应该拒绝,只是,她下意识的不明白为什么顾籽萄要这么积极的向凤紫湘提出这个建议。

“恩,多谢小公主殿下。我有机会一定要去造访。”

凤紫湘柔柔一笑,展现出一国公主的谦和和高华气度来,“我的寝宫是蝶水宫,你如果不认得路,可以和顾姐姐一起过来。”

顾籽萄举双手赞成,“我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去蝶水宫了,也不知道你那宫里有没有新添了什么好的东西?”

凤紫湘嘿嘿一笑,神神秘秘的说道,“我那里倒是没什么好东西,不过,我想好东西也快到了呢。”

“是什么好东西?”顾籽萄顿时来了兴趣,连云裳的眼睛也忍不住跟着睁大。

“你们没有听说吗?瀚海国的使者快要来了,瀚海国可是有着巨大矿产的国度,它虽然小,但是肯定能进贡来特别好的稀世珍宝呢。”

瀚海国使者?

顾籽萄和云裳对视一眼,两人谁之前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啊。凤紫湘找到了这个可以继续讨论下去的话题,觉得十分欣慰,三个人很快围坐在一起,将这个话题继续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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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瀚海国的使者即将进宫面见大凤朝的皇帝。”文若图毕恭毕敬的在他的面前,如实的汇报着自己这几天处理的信息和各地搜索来的信报。

在这些信报之中,最有价值的,就要属这一条了。

“瀚海国这些年厉兵秣马,恐怕瀚海国王这一次这样作为是有备而来,属下认为,瀚海国王是个极度有心计的人,他不会白白浪费了一次允许他们进京城的机会。”文若图有些发白的胡须一抖一抖的,如实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在大凤朝,有这么一条规定,凡是异邦以及大凤朝的附属小国,除却每三年的进奉节之外,其他的时间皆不许进入皇城之内。

这种条款既是为了防止异邦异动,也很有效的保证了皇城之内的异邦的货物的奇货可居的价位,这点让许多的达官贵人们都尝到了足够的甜头。

结合以上的条件不难得出一个结论,异邦进京,实属不易,这机会千载难逢,如此难得的机会到手,那个瀚海国王,又怎么可能会白白的浪费了呢?

这正是文若图现在正在思考和担心的事情。

正坐在平滑的大石头上悠闲的垂钓的人微微动了动手里的鱼竿,一尾金红色的鲤鱼便被从水里勾了出来,来来回回的卷曲着自己的尾巴。见这人不说话,文若图继续说道,“番邦进京,本是无可厚非的一件事,而我们接收到了一份从大内皇廷里流出来的密报,大凤皇帝正在紧急调派一些人马回京来拱卫防线和京畿之地,特别是那几条要紧的水路和陆路的关卡都设立了特别的行动队伍,看样子,阵仗不小。”

鲤鱼脱离了水太久的时间,折腾了几下,也就没了力气,打了个挺,就不再像刚才似的乱动。

挑着鱼竿的手,仿佛柔若无骨的佳人之手,向后一抽,将那尾鲤鱼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仔细看着它一鼓一鼓的腮帮,“千里迢迢而来的进宫队伍里,自然是要鱼龙混杂,我若是那个瀚海国王,便会命人假扮使者,将真正的使者留在队伍里最不起眼的位置上,只有站的越低,能看到的东西才会越高越广。”

杆子上的鲤鱼近乎没有了生气,文若图看了一会儿这鱼和这人,说道,“公子考虑的是,我们会继续命人追查这件事情的本末。”

莲准看了他一眼,带出一丝玩味,“文先生,你什么时候开始和我说话也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

文若图脸上一红,道,“这件事情,目前还未坐实,是以属下不敢在公子面前乱讲。”

莲准转过脸来看着他。如果此时他的云裳小美人儿在此的话,她一定会惊讶的眼珠子都掉出来,正经起来的这张美颜之上,竟然可以流转着这样的尊贵之气!

在这样的一对眼睛的注视之下,文若图鬼使神差一般的说了出来,“既然大凤皇帝能够暗中调动兵马,也就是说在大凤朝之中,掌握着兵权的除了北侯陆灿之外,还另有其人,而那个人会不会和咱们一直想要找的东西有关?”

第七十六章 无缘故的恨

“云裳,我好累。”送走了凤紫湘之后,顾籽萄瘫痪似的往床上一躺,斜靠在软软的蒲团上,输了个懒腰,言语之中有着说不出的疲倦和懈怠。

云裳坐在刚才她们坐在一起的小桌子旁,继续喝着杯里的茶水,水温其实已经凉了,但是这时候她就算是喝着凉茶也有些觉得心旷神怡的感觉。

原来,她一直只是从文先生那里听说来的故事,真的存在。

又原来,她要找的那个书,或许,就真的在凤紫湘那里。好事儿也来的太突然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出其不意的老天爷的眷顾,可让人有些难以招架。

顾籽萄在床上趴了一会儿,见没人理她,翻了个身转过来瞧着仍旧发呆的云裳说道,“我说,就算你一直想要的书能找着了,也不能这么不够意思的看我一个人独自惆怅吧?”

“难道我要和你一起惆怅么?”云裳回了神儿,将杯子里的茶水倒进茶海之中,“总不能两个人都那么苦命的惆怅无状吧。”

顾籽萄微微一哂,索性将脚上的鞋甩到一边,“我就说你这人是个冰冷的心肠,没一点心疼别人的意思。罢了罢了,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唉,云裳你也跟我们一起在皇宫伴读了,我看凤紫湘她挺喜欢你的,趁这个机会,你还不如也和她结交结交,对你未来的路有好处。”

云裳放下手里的杯子,道,“我可是记得原先有人说过,自己在皇宫之中有个相当不喜欢的人来着。”

顾籽萄一张老脸早就练就了一层老皮婆娑,根本不把云裳的话放在心上,嘿嘿笑了下说道,“你说的可是对,只是,那个人被家里逼迫着要和宫中的贵人们交好,那人……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眉头一缩,云裳听得出来,顾籽萄这话里透着太多的无奈,自己也觉得刚才的说辞过分了点,语气柔缓了几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话也不是白说的。”

“可不是!”一句话戳中了顾籽萄的心结,气愤愤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逼迫着做什么事了,可偏偏生在这样一个家里面,与其是这样,我当初投胎的时候还不如和阎王爷好好的商量商量,投生到一个普通的人家里算了。”

“你以为过安稳日子这种好命是人人都能有的么?”听完某人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云裳又倒了一杯茶水,用杯子盖儿来来回回的扫了扫飘在茶水面儿上的浮动的茶叶棍儿,“大概是我们上辈子真的做了什么坏事儿了,所以这辈子才要过的这样的劳心劳力。”

“我爹他好像要有一些动作了,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云裳,你那么聪明,快来帮我想一想。”顾籽萄陷入沉思,一手托着腮帮,“凤紫湘刚才说的那个瀚海国使者的事情,我倒是也听我爹爹说起来过,只是,我爹还说,那个使者可能不会只是来进贡礼物那么简单,大概他们是要来和我们谈什么条件,云裳,你大概还不知道,其实咱们和瀚海国的那一战,实际上,只是打了个平手而已,根本就没有朝廷里说的那样的凯旋大胜!”

战争,朝政,自古都是紧密的联合在一起的,既然打仗打输了,那为什么大凤朝还能坐享瀚海国使臣的进贡朝贺呢?这其中又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呢?

云裳凝眉深思,顾籽萄知道她在思考也不去打扰她,自己过去打开窗子,将房间里的污浊气息散去,丫鬟珍珠带着几个小侍女上来撤走桌上的杯盏,唯独有一只杯子被云裳牢牢的攥在手心里,没能拿出来。珍珠为难的看了看顾籽萄,后者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过了一会儿,云裳叹了口气,将手里一直握着的杯子放下,顾籽萄眼睛一亮,凑上前询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一丝狡猾的笑容在她的嘴角忽的窜过,很快消失不见,故作轻松的某人努了努嘴吧,说道,“也没想到什么实质性的问题症结,就是觉得奇怪啊,你想想看,你爹爹一个文官,而且还是个司职文史一类的官员,怎么会对打仗这种事情感兴趣呢,再说,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难道要靠一个文官来解释给皇上听么?我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番话说得顾籽萄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跺了跺脚,那手指头细细的戳了云裳的脑门子一下,道,“你可真是有十七八个心眼儿的人物!我这才说了一句,你就想了一车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