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菇啊,你多吃些,前阵子在前线打战,身子骨多多少少没有料理好,趁着严冬赶紧补补,来年生个大胖小子。”
“咱们穆家不拘礼数,你不必拘礼,就像是在寻常百姓家中一样过日子。”
花菇第一次吃撑了,公婆的盛情难却,她又不懂拒绝,给她夹多少,她便吃多少。
直至上了入宫的马车,花菇还在因为吃的太饱而犯困。
然而,这一幕落入了穆长风眼中却平添了其他意味,他清了清嗓子,道:“花花,今晚咱们谁也不要招惹谁了,好生睡个觉。”
花菇闻言,忍不住怒嗔他。
到底是谁招惹了谁?!
亏得皇后娘娘给她的药膏子管用,不然今日入宫就该.难.堪.了。
***
穆温烟的月份渐大,帝王索性就搬到了未央宫,每日下朝后就过来拉着穆温烟四处逛御花园。
穆温烟骨架小,身子纤细,纵使帝王勤于‘疏通’,也节制了她的吃食,但月份大了之后,她的身子骨还是有些吃不消。
好在兄长与花菇大婚之事,令得穆温烟心情甚好,这阵子精神头还不错。
“阿兄与嫂子就快要入宫了吧?”穆温烟问道。
玳瑁给她系了一件红刻丝镶灰鼠皮的斗篷,如实答话,“回娘娘,算着时辰,世子与少夫人是该入宫了呢,皇上让奴婢先伺.候您用早膳,皇上他一会就过来。”
穆温烟点头,她正要转过身去外间,却是突然之间怔在原地,一动也未动。
“娘娘?”玳瑁也吓到了。
穆温烟忍着第一轮阵痛,吐了口浊气,道:“去、去叫皇上,本宫要生了!”
有了头一胎的经验,穆温烟这一痛就知道是开始发作了。
玳瑁立刻对外面大喊,“快来人,喊皇上、喊太医、喊稳婆!娘娘要生了!”
这厢,萧昱谨的眼皮跳的厉害,李德海一路小跑到了帝王跟前,“皇上,皇后娘娘发作了。”
萧昱谨几乎立刻起身,这一幕甚是眼熟,在场大臣已经是见怪不怪,上次娘娘生皇太子那日,皇上也是这般不顾仪态狂奔了出去。
***
“烟儿!”
萧昱谨来时,高挺的鼻梁溢出薄汗,外面天寒地冻,他身上还带着严冬寒意。
穆温烟知道机会来了,趁着自己还有力气与帝王周旋,她又发挥了失智时候的哭功,当着帝王的面就红了眼眶,“皇上,我就要不行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行么?”
萧昱谨不想听见这种话,带着墨香的指尖抵住了穆温烟的唇,“不准胡说!朕就这里,朕也不准你有事!”
穆温烟的眼泪根本止不住,这阵子被帝王独宠着,性子愈发骄纵,越活越回去了,“皇上,女子生产本是九死一生,你又何故装作不知?看在我给你生育孩子的份上,那些字据都毁了吧,成么?”
那可是实打实的证据,穆温烟即便曾经当真.浪.荡.过,但也只有她和萧昱谨知道,可字据实在太惹眼,也太过‘证据确凿’,每每萧昱谨故意提及,她总觉得这辈子会一直活在字据的阴影之下。
帝王手一僵,倒也没有犹豫,吩咐道:“来人,去国库将那只檀木匣子取出来!”
穆温烟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在嘀咕:他太狠了!竟然真的藏在了国库!
这厢,产房外,穆长风与花菇也在着急的等待着。
穆长风已经不是第一次当娘舅,但依旧紧张,他捏住了花菇的手,“娘子,我急。”
花菇,“……”
虽然……但是……
其实,她也很急。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花菇宽慰了一句,“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两位皇嗣一定能安然降生。”
她以为穆长风会就此闭嘴,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皇后生产不好么?
这时,这人又道:“娘子,亏得有你在身边,不然我当真难以承受。”
这人都二十大几了,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花菇的手被他牵着,怪不好意思的,幸好人人都留意着产房,没有察觉到她与穆长风的小动作。
一穿着蓝色太监服饰的宦官一路狂奔到了产房,他手里捧着一只锦盒,但并未踏足产房。
而产房外早有婢女等待已久,见到那只锦盒,又当即抱着进入产房。
萧昱谨打开了锦盒,二话不说,当着穆温烟的面将字据撕碎,帝王做好这一切,抱起了穆温烟的上半身,让她躺在自己怀里,“烟儿,这下你该放心了吧?现在什么也别想,好好给朕把孩子生下来。”
瞄了一眼撕成碎片的字据,穆温烟又长长吐了口浊气,仿佛从今往后又能挺直了腰杆重新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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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本宫终于又能扬眉吐气了。
字据君:这就……领盒饭了?嘤嘤嘤~
穆长风:我太慌了,不久之后我家娘子也要生孩子了。
花菇:→_→孩子在哪儿呢?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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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今天的短小君奉上,明天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