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时光转眼就过,很快便到了出国孝的日子,京城各处都洋溢着喜气。
郡主参加完除服仪式后便回了自个儿家中,宫中那些大龄皇子公主的婚事必须得定下来了,有的饥荒可打,郡主怕殃及池鱼,还是躲在家里的好。
贝贝已经一岁多了,让奶娘牵着到处跑,或许是郡主不常在家的缘故,姐弟俩并没有多亲近,郡主也有她自己的事要忙,逗弄了弟弟一小会儿便回了自个院子里。
过得几日,郡主便听到了宫里的消息,洛阳公主指婚给镇国公府三房的嫡次子,这镇国公府是太子一系,洛阳公主是毓王亲妹,也不知道皇帝打的什么主意。二公主襄阳则指婚给了翰林院笔帖士周易,乃是兰玉树同科探花,如果没有兰玉树珠玉在前,这公主配探花也是一桩美事,偏偏公主想嫁的是兰玉树,皇帝也是够狠的,这样戳人家肺管子。
三公主信阳也十六了,皇后正在给她相看,估计不久之后也会定下来。不过皇后眼下最急的是萧艺的亲事,萧艺已经满了十九,虚岁都二十了,这回说什么都得定下来。不过萧艺还是咬死了要娶郡主,郡主又咬死了表兄妹不能结亲,可让帝后头大。萧艺手底下的恪王只比他小两个月,他可是有大志向的,眼看着上头的哥哥老早的入朝参政,他还是个闲散王爷,得力岳家也没有,那叫一个急呀。因此一出国孝,恪王便请求皇帝赐婚,对方是禁卫军统领秦汉的嫡长女秦思,恪王说他们两情相悦。
秦汉是皇帝还在潜邸时的老人,也是皇帝的心腹,恪王勾搭了他的嫡长女,司马昭之心呐!不过皇帝还是给他们赐了婚,他相信秦汉不会因为一个女儿就倒戈。
皇帝叫了郡主进宫商量萧艺的亲事,郡主还是那话,表兄妹不能结亲,皇帝也被她气着了,当即就下了赐婚圣旨,让萧艺和镇边大将军赵家的四姑娘赵晴结亲。
郡主本来以为皇帝只是说说而已,谁料竟真的下了旨,心里头又是震惊又是懊恼又是伤心,堵的她话都说不出来。
郡主失魂落魄的出了宫,不消一会儿,萧艺定亲的消息就传遍了京里,公主正要寻女儿问个究竟,萧艺便来了府上,也是直奔郡主的院子。
郡主把自己锁在屋里,公主姑侄两个怎么叫门都不开,郡主就这么呆坐着,喉咙里哽得慌,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喜欢萧艺的,只是碍于两人的血缘,她一直都不承认,还不断地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她和萧艺只是亲情。如今皇帝这一份圣旨,可以说是当头棒喝,打醒了她这么多年的自欺欺人。
郡主一直吊着萧艺,她本想着,如果自己不嫁,那萧艺也不娶,就这样即亲即友的相伴一生,也挺好的。可她能扛住压力不嫁人,萧艺怎么能不娶妻呢,皇帝再喜欢她,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儿子孤独终老,他们终究要分开的。
萧艺一直在拍门:“宝宝你出来呀!你和父皇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让我和赵家姑娘结亲,你说话呀,为什么你不肯嫁给我,如果表兄妹结亲不利子嗣,我们可以不要孩子的,咱们去找父皇,让他收回那道旨意,让他给咱们赐婚,你快出来!”
郡主在屋里听得这话,眼泪流得更凶,却没法应他。
公主怕女儿在屋里做傻事,当即叫人来砸门,萧艺听得这话也紧张起来,忙用脚踹门,他力气大,踹了十几脚之后,门栓便断了,萧艺和公主冲到内室,郡主已经擦干了眼泪坐在窗前,只是看到了萧艺,眼泪又不自觉流下来。
萧艺心疼的不行,一把将郡主揽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发顶,问道:“你哭什么呢?不是你不肯嫁给我吗?现在又为什么哭,该哭的人是我。”
郡主听得这话,心头更拗,从小声的悲泣变成了大声的哭嚎。公主见他们偎在一起,慨叹情字伤人,悄悄的退了出去,让他们说些知心话。
郡主在萧艺怀里哭了许久,哭完之后也还是抱着他,不想抬头也不敢抬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么偎在一起天长地久多好。
萧艺抱了郡主一会儿,见她不说话,他便先开口了:
“宝宝,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咱们不要管什么血缘,咱们可以不要孩子的,咱们成亲了,就可以一直这样抱着了,好不好?”
郡主还是沉默,萧艺在等她回答,也不再说话,许久之后郡主才从他怀里出来,却不正眼看他。
“阿艺,你已经定亲了,咱们以后真得避嫌了,这是咱们最后一次独处,以后唔……”
四片薄唇相交,说不尽的痴缠,萧艺是初次,只知道在外围舔舐,不知何时,两人却舌齿交缠,相濡以沫,待到分开时,都是面若桃花娇喘微微,萧艺见郡主唇上有银丝,又覆上去给她舔舐,又是一番缠绵。
萧艺将郡主抱到腿上坐着,轻啄她的眉眼耳畔,郡主无力拒绝也不想拒绝,两人腻歪了许久才停下。
萧艺把郡主抱在怀里,轻声诱哄她:“咱们去求父皇赐婚好不好?父皇那样疼你,肯定会答应的,咱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