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走廊迎面遇上江与城。
他刚从电梯走出来,今天穿的浅灰色西装,外套脱了搭在左手臂上,白衬衣,没系领带,松着一颗扣子,不同于平时严谨禁欲的帅气,走出来都像是带起一阵风。
然而他面无表情,眼神扫过程恩恩时夹着一丝仿佛要找她算账的危险气息,来势汹汹。
程恩恩也不甘示弱,严肃地瞪回去一眼。
常老师没发现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笑呵呵跟江与城聊了几句,在两人的目送下走进电梯。
走廊上安静下来,一直被晾在一边的程恩恩正要说话,江与城越过她,径自迈进家门。
程恩恩跟着走进去,见江与城将外套随手一放,倚在沙发背上,双手环胸看着她,目光凉飕飕的。
她还没和他算账呢,他竟然先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程恩恩嘀咕一句,关上门。
转过身时她把腰杆儿挺得笔直:“你……”
刚说一个字,被江与城冷冷的话音打断。
“背信弃义?”
程恩恩茫然:?
“无恶不作?”
程恩恩继续茫然:??
江与城冷笑一声:“采花大盗,江雨澄?”
?
程恩恩脸上的第三个问号刚冒出一个弯,忽然间灵光一闪,成功回忆起了这几个词语的出处。顺便就明白他为什么要找她算账了。
顿时心虚,刚刚虚张起来的底气瞬间消失无踪,她跟着犯错的小学生似的站在他面前,从气势上就弱了。
“你怎么会看到……”
江与城冷冷地问:“你就是这样在你的小说里编排我的?”
?
“那个是之前失忆的时候写的。”
程恩恩试图狡辩。
那天回来太生气了,就报复性地,给小说里一个反派角色命名为“江雨澄”,撒了一口恶气。谁让他给她挖坑来着。
?
这个解释并没能得到江与城的认可,他凉凉的口吻道:“17岁的程恩恩,可不会这样编排我。”
程恩恩也不知怎么突然脑子一抽,“江叔叔,你……”
说完一半自己先愣住。
江与城也是一顿,意味不明地睨着她。
“你是以哪个身份在叫我?”
程恩恩没反应过来:“有区别吗?”
?“有。”
“以我现在的身份?”她顺着试探地问。
江与城毫不犹豫地冷漠道:“江叔叔不是你叫的。”
程恩恩:“……”
她发觉自己又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坑往里跳了,被这样区别对待,心里不禁有一丢丢不爽。什么意思嘛,她不能叫,只有17岁的程恩恩能叫?
她不服气似的轻哼了一声:“那17岁的程恩恩呢?”
江与城的目光似乎有一瞬间的微妙,程恩恩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已然从沙发上离开,猝不及防地靠近,并将她一把扣进怀里。
程恩恩惊愕瞪大眼睛的同时,江与城按着她的后脑干脆而强硬地吻了下来。
“唔!”
程恩恩立刻开始挣扎,江与城早有防备,将她钳制地死死的。但程恩恩也学精了,上次被他按在电梯里强吻,吃一堑长一智,她趁着江与城禁锢她双手的时候,抬起膝盖攻击。
不得不承认她有长进,江与城因为分出精力用手掌按住她的膝盖,略微退开了些许。程恩恩便趁机用得到自由的双手推他。江与城似乎被激怒,把想要从他身侧跑走的人抓回来把往墙上一怼,用身体抵住。
差一点就逃脱的程恩恩气急败坏:“你真的很没有礼貌!”
“跟自己女朋友还要讲礼貌?”江与城轻巧反问。
程恩恩被噎了一下,闷声道:“我不是你女朋友了。”
“你不是,”江与城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17岁的程恩恩是。”
“我……”
程恩恩一张口,便被他趁虚而入,舌头闯进来卷住她的舌尖,缠绕、吸咬、攻城略地,霸蛮地攻城略地。
与上一次一模一样的情境与姿势,不同的是他心里憋着气,吻便随之带着占有和惩罚的意味,很凶,也很深。相同的是,程恩恩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