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一两银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现在她爹娘正为此事着急呢,她爹都琢磨着上山打猎,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成天除了要钱要钱,他还能做什么?
“我道是小叔难得登我家的门,今天来我家干什么,还专门挑了我爹娘不在家的时候来,原来如此,要钱啊!”郦芜蘅冷冷的望着郦沧海,“既然小叔这么不得了,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要是你,我就自己挣这一两银子去,也好意思来这里要,伸手要钱这活儿,我觉得不太适合小叔你吧。”
如果说先前郦芜蘅的话郦芜萍没有多想,那么这会儿说出来的话,就着实让人震惊了。
郦芜萍傻站着,印象中,小妹妹因为身体原因,大家都宠着她惯着她,不过这小丫头也没被惯出什么坏毛病来,可是,她胆子一向很少,大家以为她担心、内向,可现今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这丫头,口齿伶俐,和她不相上下,怎么会内向呢?
“啪!”
“你说什么?我是你小叔,竟敢这么说我,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你爹我都不怕,我还怕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我来要钱怎么滴,你爹是我大哥,我应该要,要你多嘴?下次要是你再敢多嘴,你看我不打死你!”
郦沧海面露狰狞,因为郦芜蘅的话成功的戳穿了他心底仅剩不多的自尊心。
而郦芜蘅也没想到郦沧海居然这么……狠,他一巴掌扇过来,她没注意,就朝旁边到了下去,她身后就是她刚刚坐的小板凳。
“蘅儿!”
郦芜萍想要冲过来接住郦芜蘅,但是没有成功,郦芜蘅还是倒了下去,头磕到了板凳角上。
那一瞬间,脑袋里一片空白,倒是都是星星,随后她感觉郦芜萍把自己抱了起来,头晕乎乎的,一股温热的东西从额头往下滑,温温的,热热的,还有点酥酥麻麻的,她伸手去抓……
“啊!!!流血了,流血了!”
郦沧海见状不对,转身就跑了,速度很快,郦芜萍都来不及去追他,地上的郦芜蘅,已经跑掉的郦沧海……郦芜萍气哭了,一边骂郦沧海,一边想要抱起郦芜蘅,十三岁的姑娘抱一个十岁的姑娘。
“姐,我没事,你给我打点水来,找点赶紧的布来,先包起来再说。”被自己一抹,她左边脸颊全是鲜血,鼻腔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铁锈味,她有些恶心。
“啊?哦,哦,你慢点,先坐下,水,水……”郦芜萍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她还是个孩子,慌了神,到处乱跑,好在最后东西都拿来了。
郦芜蘅弯下腰来,郦芜萍给她扒开头发看了看,头皮上,一条长约五六厘米有点深的口子深深的烙印在她脑海中,她哭得稀里哗啦,“蘅儿,不痛啊,不痛,姐吹吹就好了。等下我去叫爹娘回来,你放心,一定给你报仇,爹要是不去,大哥和二哥也不会放过他的……”
郦芜蘅听不太清楚,她头晕乎乎的,特别是弯下腰来,“姐,我自己来!”
头实在是太晕了,郦芜萍何时离开的,她也不知道。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看到一个天圆地方的东西,可她的头实在是太重了,仿佛有千斤一般,她抬不起头来,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
这是一个很小的空间,大约十平米的左右的狭小空间,在这里,一块相对来说比较大的田出现在眼前,在田四周,被整整齐齐围了一圈田埂,在这里,除了这块一眼就能触及的田之外,还要一些东西。
郦芜蘅嘴巴张大成了圆形,天空的是圆的,暂且认为是圆的,因为她看不到边,四周像是被什么遮挡住了,眼前除了这块很大很大的田之外,还有放着一些小东西,锄头、镰刀、背篓、篮子……这些东西,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干农活才会用到的工具吗?
她试着跨出一步,一下子就出现在了田里,她已经震惊得快要晕过去了,她不记得他们家附近有这么一块田啊,她总觉得像是在做梦,她蹲下身来,手捻了一点土,黑色的土壤,水分充足,是所有适合植物生长的土壤中最好的一种,因为没有机器,她测不到土壤里面的微量元素含量。
土壤湿润的、凉凉的感觉那么真实,可越是真实,她就越是怀疑,她狐疑的打量了四周,除了这块田和放在田四周的种田工具之外,她没有再看到其他,而这里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天空上没有一朵云,真实得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她狠狠甩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