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儿,你听她说了没有,她今年十一岁,还挺小的!”郦恒安一把将郦芜蘅拉过来。
郦芜蘅不情愿,郦恒安看出来了,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他以为郦芜蘅因此而生气,于是笑着说道:“我刚刚还忘了加上一句话,那就是在我心里,我妹妹和娘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美丽的女人,其他人,不管是谁都不能和你们相比!”
郦芜蘅哭笑不得,郦芜萍捂着脸,不过笑的很肆意,关氏白了郦恒安一眼:“臭小子,老娘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你这么打趣我!不过小彩确实长得好看,蘅儿啊,你也别吃味,这长相是爹娘给的,再说了,你也长得好看啊!”
郦芜蘅挑眉,问他们:“那我和小彩,谁更好看一点?”
大家先看看小彩,又看看她,关氏指着郦芜蘅,郦恒安和郦修远都指着她,郦芜蘅高兴坏了,郦芜萍直接抱着郦芜蘅:“在我们心里,还是你最好看了。”
郦芜蘅还没高兴完,又听到郦芜萍指着小彩说:“不过,小彩这小丫头眼睛长得好看,眼角微微上翘,人家说,这是美人儿的标志,还有这脸蛋,小巧极了,鼻子很挺……”
郦芜蘅黑脸,大家却笑得很开心,郦沧山从后院进来,就听到他们的笑声,搓搓手,自己也乐了,关氏跟他介绍:“沧山,这孩子叫小彩,是个可怜的娃儿,我想……要不,就让她跟着我们家吧。反正我们家现在也不差这一个人,再说了,她和蘅儿遇到也是缘分,就算是为了几个孩子,我们多做点善事。”
关氏的决定,自然没有人反对。
“娘,你要收留她没问题,那我们对外怎么说啊?说小彩是我们的妹妹还是……”
“小彩甘愿为奴,侍候你们!”
郦芜蘅刚说完,小彩就一下子跪在大家面前,可把关氏吓了一跳,急忙将小彩拉起来:“哎哟,这可要不得,快起来,你这丫头,我们乡下人家,可没有什么为奴这种事,你快起来,有话我们好好说。”
几经商量,关氏就说直接对村里的人说,这孩子是他们家捡的,另外小彩呢,成为他们家最小的孩子。
就这样,小彩留在了郦芜蘅家。
接下来的几天,韩氏来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的冷嘲热讽,也没人理她,她乐此不疲。
眼看正月初八就到了,这一天,大家起得很早,洗洗刷刷,收拾屋子等,忙得很。
原来,县令大人去年快要过年的时候特意找了郦恒安去,向他打听了他们家那些粮食,这一次来,是特意来问郦芜蘅的。
小彩跟着郦芜蘅去澹台家送菜,关氏他们在家里忙碌着,村里的人也很忙,大家听说县令大人又要来他们家,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地上的泥土全部扫干净。
从澹台家出来,远远的就听到韩氏的声音,小彩贼笑了一声:“主人,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奶奶的声音了,好像气得不轻啊,我们要不要去落井下石?”
郦芜蘅差点笑喷了,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可不是嘛,韩氏尖声尖气,好像和人吵架。
韩氏吵架这种事,她最喜欢看了,随即,拉着小彩的手,悄悄的走到了韩氏家旁边的篱笆边上。
小彩自己后来找了十分鲜艳的颜色穿在自己身上,躲在篱笆边,郦芜蘅很担心他们被发现了,于是将小彩抱在怀里,透过篱笆看了进去。
原来,郦沧海拖家带口回来了,这一次,他依旧带着他的丈母娘,村里好多人都来围观。
只看见韩氏指着王氏的鼻子骂道:“……臭不要脸的老婆娘,你自己没有家啊,你蛊惑我们家沧海,你不得好死!”
王氏丝毫不敢落后,不过,她不像韩氏跋扈,她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说道:“亲家,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男人死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人人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一个人在家沧海不放心,他孝顺,说要我来这边,家里也宽敞……”
“你放屁!”韩氏尖声尖气的样子很狰狞,“是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还有你,你这个小妖精,你蛊惑我儿子,不然哪有哪家娶媳妇儿还附送一个丈母娘?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家,我愿意让谁来住,就让谁来住,我不欢迎你,你从哪儿来,你就回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