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此时,秦云装的神情就激昂起来:“父皇,求您,求您最后放过大哥吧,他都已经死了,求您留一个全尸吧。”秦云妆实在接受不了秦临风的尸体要被曝尸荒野。
“刘保,将大皇子妃拖下去。”司马锐厉声吩咐道,语气刻不容缓,“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她再出院子,”继而司马锐又是朝昭宣帝请罪道,“儿臣没有看管好自己的皇子妃,还请父皇降罪。”
看着秦云妆被刘保和几个小太监捂着嘴被拖了出去,而秦临风的尸体也被几个内侍用麻布裹着拖了出去,血迹也很快地清理干净,秦玉暖将目光挪在了一只跪着的七皇子司马裘身上,他一直没有说话,神色淡然,而脸上的五指印却还在提醒着方才的耻辱。
耳边则是昭宣帝阴冷冷的话语:“听说,这位所谓的郭高人是您的幕僚?”
司马锐浑身一颤,连忙跪下,语气十二万分的诚恳:“父皇,请您听儿臣解释,儿臣欣赏郭仕东的本事不错,可是儿臣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更不知道其心如此恶毒。”
“口口声声的不知道,哼,三殿下,要知道,我抓到的这些黑衣人里头,还有不少是您的贴身近侍刘保的徒弟呢。”冷长熙一边说,一边随手在那一行黑衣人里指着,“这个,那个,还有倒数第二个,刘公公,你可都认识?”
刘保本来就是司马锐的得力帮手,司马锐暗地里干的不少好事都有刘保的协助,而如今……
司马锐突然冷冷地看了刘保一眼。
“三殿……。”刘保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马锐一脚踹在了地上,这一脚刚好踹在刘保的胸口上,一下就让刘保痛得说不出话来。
“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吃里扒外,和别人勾结了来欺弄父皇,背叛我,我留你何用?”司马锐一副气急的样子,抬手竟然就拔出身旁带刀侍卫腰间的宝刀,举起就要朝刘保的脖子上砍去。
“三殿下息怒。”冷长熙猛地抓住了司马锐拿刀的胳膊,两人眼神相对,一个是怒意满满,一个是神色犀利淡然,“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三殿下如此莽撞,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司马锐眼神微微一凝,继而扬声道:“这个狗奴才欺瞒我就罢了,还毁了皇祖母的寿宴,其野心不小,不能再留。”
看到昭宣帝的眉头拧得紧紧的,陈皇后连忙柔声安抚道:“皇上,锐儿也只是用人不善,被这底下的人欺骗了,他一心想要替皇上您寻高人治国,也是为了大齐好,为了江山社稷啊。”
“哼,好一个江山社稷,”芸贵妃抿嘴一笑道,“如今三皇子都已经快把江山社稷给搅得一团糟了。”
“你闭嘴。”昭宣帝第一次对芸贵妃发这么大的火,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芸贵妃还要火上浇油实属不该。
“将人带下去。”冷长熙将司马锐的手狠狠一甩,看着冷武带着两个属下将依旧捂着心口的刘保给拖了下去,才是对着昭宣帝拱手道,“请皇上放心,臣一定会严查此事,绝不会姑息任何一个人。”
司马锐心里微微发紧,可看到被那一脚踹得痛苦不堪的刘保心里又有些庆幸,他那一脚踹得刚好,他有把握,在冷长熙可以从刘保口中套出话之前,刘保就已经没有命开口说话了。他做事,从来心狠手辣,不留余地。
七皇子司马裘无疑成为了这一场混乱之中最无辜的人,再加上司马裘一直保持着安静的状态,更是增添了昭宣帝对这个多年没见的儿子的愧疚。
司马裘被送下去好生休养,其余的人也各自回去歇息,准备今日午时才重返京城,冷长熙已经不是起先看起来那么疲惫,幸好孙妙杨一眼就发现了那两根银针,所以对冷长熙基本没有造成影响,只是为了麻痹敌人,才会让秦玉暖出面,演了一场好戏。
“奴婢有一事不懂。”扶着秦玉暖回去的路上,满儿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