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惜。”李慧看到碎成两半的玉玺，俏脸微微有些心疼和愠怒，这是国家的财产，竟然被不法之徒破坏成这番摸样，任何一名考古学家都会觉得心疼。

李慧用纤细的手指抚摸着玉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可以买下来吗？”

牛皓凌笑道：“本来就是废品，直接送给你了。”

“真的？”李慧不在意物品的贵重程度，她在乎这东西是谁送的，望着手里捧着的两截玉玺，李慧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这是她喜欢的男人送的，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李慧刚答应收下玉玺，牛皓凌的脑海里马上响起一道提示：“pokersix护花任务完成,获得新战技——预知。”

预知？这是什么玩意？牛皓凌还有点迷糊，脑海里又想起梦馨的声音：“这次任务怎么消耗了这么久的时间？”

在牛皓凌经常性的爱抚下，梦馨已经有了一点少女应该有心理，现在的她表现出的样子，便像是小媳妇等待晚回家的相公而所说的话。

牛皓凌苦笑一声，一边朝枭龙越野车后面走，一边解释道：“我的姑奶奶，我也想快点完成啊，可是遇到了太多麻烦，简直是一言难尽。”

牛皓凌害怕自己的嘀咕声惹得两个女孩怀疑，他直接和李慧月夜招呼了一声，然后掏出手机，装作打电话的样子，走到了土路下的田埂处。

蹲在田埂上，牛皓凌还是装作打电话的样子，一五一十的将这次任务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个仔细，之后说道：“这就是全部的事情了，你说说看，那个梦馨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灵魂体梦馨沉默了，过了半晌，她说道：“我也不确定，或许只是气质相同。”

牛皓凌叹道：“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啊，我始终觉得她和你有关系。”

“这个要去问系统制造者。”灵魂体梦馨点出了重点。

牛皓凌站起身，叹道：“那等有机会吧，我早晚会前往四王会，到时候我再帮你问问看。”

“对了，预知是什么战技？”牛皓凌问出了心里最关系的事情。

灵魂体梦馨答道：“预知是道家圣人的一种独特能力，也是占卜的高阶表现，它可以让你拥有预知危险的能力、探查别人思想的能力。”

“这么吊？”牛皓凌吓了一跳，怎么战技一个比一个变态呢？预知危险历来是罡劲以上强者的专利，而探查别人思想，那简直连世界最顶尖的术士都做不到。

灵魂体梦馨说道：“威力强大的战技同样也有副作用，预知也是一样，预知中探查别人思想的能力非常危险，如果对方意志力太强，你会遭受到战技的反噬。”

牛皓凌一阵愕然，感情这个战技只是个秀发枕头，好看不好用啊，他怎么知道谁的意志力强，这每一次使用，岂不都是诚惶诚恐？

灵魂体梦馨继续说道：“一般来说，意志力和一个人的境界有关系，以你现在的暗劲修为，尽量不要试图探查化劲、罡劲强者，普通人的意志力应该很薄弱，如果不是在执行任务期间，我可以出言提醒你。”

“还有什么注意事项？”牛皓凌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灵魂体梦馨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必备条件，那就是必须要与对方对视十秒钟，否则无效。”

“——”牛皓凌直感觉一盆凉水浇了他一头。不过话说回来，能够拥有预知危险的能力，已经令牛皓凌很知足了，至于探查别人思维，完全是额外附赠的惊喜。

回到停车处，牛皓凌麻利的钻进后车厢，将张清正的身体扳正，也躺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月夜受过专业的训练，哪怕是二十小时不吃不喝不睡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一路离开神农架地区，月夜一边开车一边问道：“牛先生，我们去哪？”

牛皓凌闭着眼说道：“你送李慧回东北，我要和张前辈历练一年。”

这时，李慧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勇气，说道：“我——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我也想增长一些见闻，扩展一下视野。”

牛皓凌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应，反而看向酣睡不已的张清正。

出奇的是，张清正虽然睡得熟，嘴里却嘀咕了一句：“历练历练，想历练就要舍弃一切外物，踏上历练之路，就要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

张清正的意思很明显，何为历练？历练在古代又叫做苦行，不管是道家弟子还是佛门中人，培养心性莫不遵循此道，道家弟子叫做入世历练，佛门中人叫做苦行修禅，其实说白了道理一样，那就是尝尽人间酸甜苦辣。

如果银行卡、信用卡、代步工具一股脑堆上，那就不叫历练了，而是叫做旅游。

牛皓凌想学张清正的引气术，就必须要先追随张清正进行苦修，在苦修的过程里，他们还有一项主要的工作要做，那就是找到张清正的师兄，以报百年被囚之仇。

引气术和心性修为有很大关系，张清正放缓寻仇的道路，选择通过入世历练来磨练牛皓凌的心性，足以看出张清正对牛皓凌的重视程度。

李慧和月夜没有继续坚持，女人都是爱美的生物，你可以砍她几刀，但她们无法容忍好几天不洗澡，更何况历练中餐风露宿是常有之事，李慧和月夜就更加受不了了。

月夜将车开到保康县县城，找了一个三星级酒店住了下来。

走进酒店，牛皓凌嗟叹连连，这或许是他这一年里最后一次住星级酒店了。

此时是夜晚十点多钟，安排好房间，四人又在餐厅稍微吃了一点东西，各自返回了住所。

到了十一点钟，一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牛皓凌吵醒了过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李慧的号码。

“喂？”

“我们明天就要分开了，能出来走走吗？”李慧的声音有点寂寥。

她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却是无法走到一起，令她心里有种深深的失落感，女人都是敏感的，李慧和雷萱萱的眼光差不多，她也看出了牛皓凌不是那种心安的人。

就是因为这种原因，雷萱萱才会刻意疏远与牛皓凌的关心，她怕深陷进去。

这座三星级酒店位于保康县唯一一处人工湖上，只是保康县的经济不算发达，年轻人都跑向了沿海城市，使得这座城市给人一种垂垂老矣的错觉。

现在已是十一点多，湖边早就没了人影，只有牛皓凌和李慧并肩走在人工湖边的石道上。

“谢谢你。”李慧冷不丁冒出了一句。

牛皓凌笑了笑，突然说道：“不需要这么客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