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一怔,疯狂摇头:“没有,没有。”
夏以桐感觉到自己的脸色在渐渐往下沉,听到自己问岑溪:“你听谁说的这个?”
岑溪头摇成了拨浪鼓:“没听谁,说,我,猜的。”
夏以桐嘴唇动了两下,没再说话,走了。
岑溪的话在她心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浪,她猜的?怎么猜的,是自己不小心露出了马脚吗?是什么时候?她不是已经很谨慎了吗?连和陆饮冰见面都很少,虽然客观原因比较大,不得不异地。
“嗨!”
肩膀处传来重击,夏以桐吓得一个激灵,反手就是一胳膊砸过去,稳准狠,如果她师父在场的话,一定会重重地夸一句“好”!手臂未带到之前,她看到了来影惊恐到变形的脸。
夏以桐:“!!!”
学艺未精,收势不及,把来影砸得往后退了一步。
来影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句,坐到她身边,“你……咳咳咳……谋杀亲姐啊?”
“……”刚刚用完“姐妹情深”这个词的夏以桐觉得“亲姐”这个自称不是那么适合。
来影:“嘛呢?入定呢,我叫你你还打我。”
夏以桐:“叫就叫嘛,干吗拍我肩膀?”
来影气不打一处来:“拍你肩膀怎么了?我还不能拍了?我和你多少年的交情,陆饮冰和你多少年的交情,你又没——唔唔唔唔!”
一回生二回熟,夏以桐再次出手迅速地捂住了来影的嘴。
来影:“唔唔唔!”(放开我)
夏以桐贴着她耳边说:“不要提陆饮冰。”
来影看着她:“唔唔唔。”(知道了)
夏以桐放开她,来影揉着自己的两边脸颊,压低声音说:“她不是你老板吗?提一句怎么了,用不着那么敏感吧,反而让人觉得有什么似的。”
“如果这样还有人觉得异样呢?”
“啊?”
夏以桐把岑溪刚才问她的话复述了一遍,来影和她一样不解:“不应该啊,别说你们俩基本不外出,就算是外出也捂得严严实实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她又不是狗仔,没道理比狗仔还嗅觉灵敏吧?”
“我也觉得。”
“会不会是……”来影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从谁那儿听来的?”
“……”夏以桐说,“我心里有一个人选。”
“谁?”
夏以桐缓缓眯了眯眼睛:“我晚上回去打电话问问。”
秦暮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她人品好酒品好,无论做人做事都专一,要说她把这么要紧的事儿到处胡咧咧,她自己就能鄙视死自己。
夏以桐千哄万哄,秦暮才哼哼着说不生气了,挂了电话。
不是秦暮,还能是谁呢?
她默默排查了一遍知道内情的人,两只手数的过来,不对,如果算上陆饮冰的舅舅们的话,得加上脚指头。但她觉得从他们那里流出去的可能性非常小,还有就是商幼璇和乔总,那两个一看就不是喜欢八卦并说给其他人听的人,更不会和岑溪有什么交集。秦翰林和詹谈?要从两个老狐狸嘴里听出来点什么儿比撬开贝壳嘴还要难。
如果是无意中听到他们谈论的呢?
还是说,谁也不是?
是狗仔?如果狗仔有料会等到现在,没爆出来也是送进了工作室换取了巨额报酬。
只是没有根据的胡乱猜测?
这事就像扎在心里的一根刺,时不时出来扎她一下,搅得她两天没睡好觉,她不是没想过去问岑溪到底有什么根据,但是这样无异于不打自招。防人之心不可无,经过董雅飞的事件之后,她已经很难再全身心地去信任一个新的朋友了,即便那个人看起来很可靠。
等到下次和陆饮冰通话,陆饮冰的一番话暂时解了她心焦:“不管是那种可能,你这个小粉丝都不像会主动曝给媒体的人,就算她爆了,也不可能有什么货真价实的料吧?死不承认就行了啊,圈内都是这么玩的。再不济,还有薛瑶在,这种事儿扔给她就行了,你操什么心啊,拍戏才是你的正事。”
虽然说这个甩锅稍微显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太道义,但说的还是非常有道理的,夏以桐给薛瑶发了条微信请她去查查后就好多了。
陆饮冰说:“我不在的时候,你遇到事就找薛瑶商量,别不好意思。”
夏以桐说:“我没不好意思。”
陆饮冰问:“那你是什么?”
夏以桐沉默了一会儿,说:“……忘了。”
“就记得我是不是?”陆饮冰借机调侃道。
“嗯。”她没有犹豫便回答了。
“也就是每次异地的时候你都会特别放得开,一见到我就各种收拢叶子,我还得使劲往外拨。”陆饮冰啧了一声。
“含羞草不都是这样的吗?你碰她她才会收拢,你对着她打远程电话就没关系啦。”夏以桐得意地自己作出了解释。
“真的没关系吗?”陆饮冰轻轻地笑了一声,“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啊?”
“……”她没回答,夏以桐发誓,她从陆饮冰的话里听出了富有暗示性的另一个意思,她结巴起来,“不、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