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哪家的美人儿呀。让我来瞧瞧!”
不知是哪里学来的纨绔子弟的作派,学得倒是十成十的像。
天底下有几个男人,会被自己娘子调戏如斯?
宋长平深了深眸子,那头喝醉的向云欢却浑然未觉,上前走了两步,挑了指头勾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痴痴笑道:“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家美人相公么!长……长平呀,来,宽衣!”
最后的一句命令怎生霸气!
宋长平心底里总算略略满意:总算还晓得他是她相公。看样子也不全醉么。嗯,这声相公,他很是受用!
他宋长平旁的优点没有,最大的优点便是胸怀宽广。既然娘子有令……
“既是娘子有令,我定然从命!”宋长平心底里笑开了花。
酒也是好物啊好物!
他伸手便去替向云欢宽衣,哪知手才伸出去,云欢却是抓着自己的衣服不肯放。不肯放也就罢了,还趁机咬了宋长平一口,黑着脸吼道:“急什么!爷是让你宽了你的衣。让爷看看你的身子够不够健壮!你说你这张脸倒是好看,爷得看看你中用不中用!”
宋长平伸出去的手一愣,一股怒气从腹中冉冉升起:他娘的这都跟谁学的!他是男人不是妓,还由得她挑来选去!
不是说向家只有三个女儿,没有女儿么!到底是哪个畜生带她去的那些地方!也忒没规矩了些!
宋长平的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个人的脸——那个小白脸?向云欢喊表哥的那个小白脸!?他娘的,他早早就看他不爽快!叫温玉良是吧,他记住了!
向云欢浑然未觉她相公在瞬间便定了温玉良的罪,她迷糊间只是看眼前的美人儿脸色黑了又黑,她恍惚想起,似乎那些男人们说过,这美人啊,就得哄着,哄开心了,自个儿也就开心了!
好叻,哄!
云欢带上笑,圈手便去围宋长平的腰,这一围,便觉察不对,孰强孰弱,身高之下便现形。她也不在意,仍是装模作样地拉着美人坐下,眯着眼说,“我这一摸,你这身子决计好!瞧这俏生生的小模样,爷很是喜、喜欢……”
最后的两个字,终于在宋长平暴怒的神情下,含糊出口。待云欢出口,身上的人已是压低了身子,狠狠地以吻回敬她的调戏。
云欢迷迷瞪瞪,心里暗道为何美人儿突然就在跟前,为何突然就吻住了她。从前她跟在男人身边看着他们调戏美人儿,纨绔子弟,当着众人的面儿,直接将美人儿拖过来,就这唇吻下去也是有的,可是哪里有美人儿拉了纨绔子弟吻下去?
“反了反了!”云欢慌忙想逃,怎奈那人却是托着她的脑袋,丝毫不肯放手。
这不是宋长平第一次吻云欢,可是真正吻下去,他才明白,上回的那个蜻蜓点水,同这次的滋味全然无法比。
这个吻,端的美味的紧。即便她想逃?宋长平微微一笑,她不能逃,她此刻是他的妻子。
托着云欢的头,宋长平的吻越发深了,起初还是试探地在她贝齿上扫过,那一股子合欢酒的香味顿时让他无法自拔,云欢的抗拒更像是一把火,点燃他心底里最原始的欲-望。凭借着本能,他的舌就这么横冲直撞,去追寻云欢口中的丁香。
云欢被他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时,只道这人真是好生霸道,怎么都不肯放过他,抬了手就要打他,看到他的一双眼睛,却再也无法动弹。
一双被情-欲晕染的眸子,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眼神里却藏着太多的东西想,像是她一不留神,就会被沉沦进去,再不愿醒来。
她看着美人儿将她搂在怀里,抵着她的头,微微喘着气,而后,她听到美人儿低声吟唱:“欢儿,来。”
疾风暴雨的吻落在她的身上时,她才惊觉自己的衣裳落了一地。雪-白的肌肤一暴露,她的酒顿时也醒了一半。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怕起来。
从前可听说过,女儿家的新婚夜,那决计不能用疼来形容。她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若是熬不住,就此死过去怎么办?
上一世,她新婚当日是宋长平不幸走了,这一世,不会换做她吧?
醉了酒的云欢最大的好处能伸能缩,譬如此时,她便瑟瑟缩缩地躲在床的角落里,半晌耿直了脖子,好生劝慰道:“长、长平,你身子不大好,不好太操劳的。要么,咱们休、休息吧……”
“现在晓得害怕了?”宋长平带了好笑望着她,腹下的那丛火却是一拱一拱,焚地他人都要癫狂起来。
“晚了。”长平俯身上去,落了吻在她的胸口。
他一个大好的男人,被媳妇儿调戏,还被媳妇儿怀疑身子不好,不能行事,她还想撂了挑子不干?
哪能成呢。
这夜如斯长,他宋长平总有本事教他心尖儿上的人晓得,他不光只有样貌而已,其他方面,他也一样出色。
这夜如斯长,一切才开始,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入v第一更。下一章交公粮滴干活!因为榜单原因,明天不更新,后天两更或三更或更多,要看这章滴情况……保佑我能上好榜单!姑娘们,花花撒起来,尖叫声响起来!美男好身材出没!!!!
大好日子,作收来一发!
第26章 鱼蒙
云欢是看过宋长平的身子的,在那次误闯宋长平沐浴现场时,她几乎就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当时就在想,这病秧子身子真是精致啊精致。
她独自一人时,每每想起宋长平的身子便脸红心跳,跳完又大着胆子想,当初在药浴桶里,就该趁机摸上一摸,以报当时宋长平的轻薄。
可是此刻,美人儿的玉-体就在跟前,她却浑然没了法子。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压根儿没机会伸出罪恶的黑手。
自宋长平低头吻住她胸口的瞬间起,一切都乱了。
她喘着气感觉他埋首在胸前,一股湿润而温暖的力量,沿着她的雪-峰往上攀,起初还只是略略打着转,似是在徘徊,又似在研磨。可是他舌尖扫过的地方,却是泛起一阵阵酥麻。
云欢咬着唇暗想:方才那水定是下了催情的药,否则她怎么这般热……平日的宋长平他是温雅的、清冷的,他当是翩翩君子的,可是在这床上,似乎一切都变了。
宋长平抬眼看云焕,她正望着自己,可是眼神却有片刻的飘忽?
竟是在怔神?看来他还是不够卖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