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何况圣上的脾性本就高深莫测,难以琢磨,旁人怎可轻易揣摩得了圣意。罢了,他还急着赶去驿馆,便宽慰自己不再多想。
孤山夜雨,寒秋凉露。湖旁的芦花被雨打得早就戚戚然,银杏也黄了一地。
“鸾煞。”翁斐神色冷淡,负手对窗。
名叫鸾煞的暗卫从暗处走出,行着军礼单膝下跪,随时听令。
翁斐赶到翠楼时,没能找到迫切想要见的人。问了店家好一番话,拿了住宿旅人的登记簿,心里的两个身影才逐渐重迭。
其实店家早就眼熟了翁斐,打从那群在江南地位首屈一指的权贵邀他来翠楼吃茶起,店家就发现平日里呼风唤雨的大拿,在这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面前,像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可见此人身份之尊贵,地位之无尚。于是当翁斐来找人时,店家格外小心翼翼,有求必应。
“连日来独宿的女客只有替林家招亲的丫鬟木姑娘。就是上次您来时,与您从翠楼一起离开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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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晚风急猛,密雨浸透梧桐。
“刘清慰的妻子木逢春,现下在杭州。我要一张她的画像,也要知她的家世出身。两天内,所有一切,都搜集来。”
“卑职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