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少傅身后闪出,一下子扑进了他怀里,“族叔!”
族叔收了剑,连忙将我从头到脚一顿打量检查,“没事就好。”
少傅也松了口气,“幸好侯爷及时赶到,这些刺客都是哪里来的?”
“目前尚不知。”族叔抱起我,转身,“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趴在族叔肩头,获取了一些温暖,也安心得多,“刺客是来活捉少傅猎杀元宝儿的,要么是我国的旧族,要么是异国的杀手。”
“元宝儿怕么?”族叔拍拍我的后背,柔声问。明显也是担心我会留有心理阴影。
“有族叔在,不怕。”
“元宝儿记着,什么都不要害怕,有姜少傅在,还有族叔在。族叔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元宝儿!”族叔给我往怀里搂紧了些,也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他自己。
很快,在族叔的带领下,我们走出了密林。
广化寺的佛灯重又遍布人间。
只是,长明灯映照下的,却是一地尸首,如同修罗场。
一见之下,姜冕顿时止步。我从族叔肩头转过视线,便是见到了这样一幕。
族叔想要遮挡我的视线,不让我看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却被少傅劝阻:“让元宝儿看吧,她也应该知道这储君之路的艰辛残酷。到达皇位前,本就要走过修罗场。”
于是族叔思虑一番,也决定狠心地让我接受一下残酷教育。
树林里我那一刀的狠绝,相对此刻的场面,那绝对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时尚有一些不能直视,此刻却是必须要面对,场面的震撼力却是天壤之别。
这些刺客,未必就是与我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却要与我来个你死我活。我若不忍,躺在地上的便会是我,或者少傅,或者族叔。
对敌人慈悲,就是对自己残忍。
所以我们未必要有仇恨,却必须你死我活。这就是立场截然不同的截然下场。
我还只是个傻太子,就这么残酷。
难道身在皇家,就必须要学会屠杀?
我陷入了深沉的思绪中,许久后,脱离这深沉的思维,见族叔和少傅都关切地望着我。
姜冕不太确定,有些动摇,建议道:“会不会这个残酷教育有些过于直接了,都没有个过渡。要不,算了别看了,免得元宝儿要做噩梦了。”
族叔征询我的意思。
我揉了揉脑袋,叹口气,道:“你们就没有发现,这里躺的尸首,明显不止天上飞的那些数目么,元宝儿方才出恭的时候数过的……”
我一语出,少傅和族叔齐齐变了脸色。
族叔迅速将我捂到怀里,抽出了长剑,顺便对非刀客的持刀少傅道:“姜少傅尽量不要离我三丈外。”
族叔话音方落,果然便见夜空里重现了一片黑影,且迅速逼近,速度与动作明显比上一批训练有素得多。可见方才第一批是探路敢死团,这第二批才是专业夺命团。
很快我们就被包围了。人数力量上的悬殊,促使形势又到了生死之际,少傅不由又生感慨:“想不到我姜冕就要享年二十七了。也不知道后人看到我的墓碑,会否慨叹鄙人天妒英才英年早逝令人扼腕之类。”
我趴在族叔怀里,顺着少傅道:“难道元宝儿要享年十三?”
族叔抖动长剑晃出一团剑光,面色一沉:“都闭嘴。元宝儿以后不得这样学你少傅胡说。佛前不可乱语。”
少傅也没想到我爱学舌的毛病又在这时犯了,也把脸色一沉:“元宝儿闭嘴,不要学为师。为师可以说说,你切记不可胡说。”
“好吧。”我点头。
“元宝儿趴好了。”族叔细心交代,运气于剑上。
眼看着刺客们步步逼近,将我们包围,姜冕竟果断向与族叔的相反方向迈步,“刺客人多,要我与侯爷保持三丈之内,只怕会影响侯爷运剑。侯爷带着元宝儿要紧,不可冒险,姜冕就不做拖累的事了。反正他们也是要活捉我,我去引开他们。”
我忙从族叔怀里抬头,却见少傅已离开了我们,朝着刺客包围的另一个方向闯了过去,成功分流了围剿我们的一部分刺客。
“少傅……”我喊出声,其实我还有句话忘了说。
少傅不加理会,继续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很快淹没在了刺客人海中。
族叔见事已至此,便也当机立断,抱了我飞身而起,一剑挥斩,剑光扫落一圈,围攻的第一圈刺客非死即伤,不得不退步整顿。
我揉了揉脑袋,叹口气,道:“你们就没有发现,这里躺的尸首,明显不止天上飞的那些数目么,元宝儿方才出恭的时候数过的……”
我一语出,少傅和族叔齐齐变了脸色。
族叔迅速将我捂到怀里,抽出了长剑,顺便对非刀客的持刀少傅道:“姜少傅尽量不要离我三丈外。”
族叔话音方落,果然便见夜空里重现了一片黑影,且迅速逼近,速度与动作明显比上一批训练有素得多。可见方才第一批是探路敢死团,这第二批才是专业夺命团。
很快我们就被包围了。人数力量上的悬殊,促使形势又到了生死之际,少傅不由又生感慨:“想不到我姜冕就要享年二十七了。也不知道后人看到我的墓碑,会否慨叹鄙人天妒英才英年早逝令人扼腕之类。”
我趴在族叔怀里,顺着少傅道:“难道元宝儿要享年十三?”
族叔抖动长剑晃出一团剑光,面色一沉:“都闭嘴。元宝儿以后不得这样学你少傅胡说。佛前不可乱语。”
少傅也没想到我爱学舌的毛病又在这时犯了,也把脸色一沉:“元宝儿闭嘴,不要学为师。为师可以说说,你切记不可胡说。”
“好吧。”我点头。
“元宝儿趴好了。”族叔细心交代,运气于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