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皆是清正之人,东南之事不能在西北重演,本王管不了它处,但是西北不能让这些人搞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这些蛀虫必须从西北清除!”赵柽拍了下案几说道,如今正是北宋乃至中国历史上政治最、统治最黑暗的时期。且不是枝枝节节的一般xing,而是全方位的、不可救药的制度xing,而就要挨打,更是一条铁的历史定律。
“王爷有治腐诉贪之志,乃西北万民之福,下官等愿为万民请命,不惜颈上头颅!”许宗衡起身说道,他们这几个多是由于看不惯那些贪官污吏所为,才被人排挤,所以对王爷的提议可谓一拍即合。
“你们不惜头颅,本王又怎能在乎这一腔热血,大家尽管放手去做,一切自有本王承担!”赵柽说道。
“王爷,地方官员也是盘根错节,上下勾连,黑幕重重,我们也须小心谨慎,更要从长计议,陈判官曾任御史中丞,下官以为由其主持此事,少阳从旁协助可好?”许宗衡建议道。
“二位可有异议?”赵柽正有此意,一个是专家,一个是热血青年,两人搭对正合适,可他也没有擅自应承,而是征询了下两位当事人的意见,见两人点头,才又道:“好,二位不要有什么顾虑,只要触犯纲纪,咱们就不管他是玉皇大帝的亲戚,还是佛祖的朋友,皆依法惩处!”
众人听罢又是jing神一振,更觉跟对了人,自然兴奋异常,虽已二更但是却毫无倦意。
“诸位,肃贪治吏虽可以收拢民心,但是西北战事持续十数年,府库枯竭,仓廪无粒米,自给尚不足。现今十数万流民涌入,也难以维持,如不出本王所料,去岁虽缴获大批粮草,加上河东存粮也难以坚持到六月,怕要到秋收才能有所缓解,如果无法解决这几个月的粮食,饥民也会生事,必然要搅乱西北!”赵柽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王爷所说甚是,此事不解,民心依旧难安,而西夏又yu寇边,两下相加恐重演东南之祸!”许宗衡点头道,众人刚刚的兴奋劲儿被打消不少,无粮无钱那是什么事都干不成的,一时陷入了沉默。
“王爷,下官又有一策,不知可行否?”一直沉默的周行己突然说道。
“先生请言!”赵柽急忙说道。
“王爷,前时西北战事频繁,朝廷以盐引为饵,诱商人千里运粮援边,但蔡京屡变盐法,导致盐钞无信。如今王黼执政,不得不取消榷务司,王爷西征攻取了盐州,夺得大量盐池,可仿效前法,发行盐钞,以盐换粮,以补不足!”周行己说道。
“嗯,此策甚妙,东南民变,盐田尽毁,海盐几无出产,而解盐产量ri减,导致盐价飞涨,青白盐如若进入中原即可降低盐价,又可使我们得粮,却是美事,但盐钞崩溃,如何才能取信商贾,还需详议啊!”杨时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