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怎么办?你要去哪?有什么事不可以跟我说,就算是天塌下来了,我和师父难道不会帮你撑着吗!
他简直不敢相信因为数年前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两人就走到了这一步。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愤怒,恨不能一剑把这个榆木疙瘩敲晕绑回去,怒极之下却只牵动伤处,呕了一口血。一时精神更加萎靡。
沈梧看了他一会,一步步走到他跟前,蹲下,摊开手,掌心躺着一截缺角的木块,犹闪着微弱的光,他一字一顿地道:“你和长梧子,我都不想再见。”
那木块甚是熟悉,名叫“萍树根”,便是周敛也认得,那是所有阵法的根基。
十年前,谶都的覆灭,有修士插手。
周敛眼里原本明亮的光随着生气的流逝而修炼黯淡,取而代之的是不知何时沾在眼睫上的点点水光,他竭力抬起手,揪住沈梧的衣袖,咬牙道:“然后呢?这能证明什么?”
你就不回去问问师父?不……不问问我吗?
沈梧扬了扬手,像拂落一缕灰尘那般挥开了他的手,无动于衷道:“不需要。”
他把长梧子给的镜子放在了周敛边上,又不疾不徐地褪下了指上的储物戒,道:“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