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见,还学会找后台了是不是!”周东飞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瞪着棒槌。“当初老子教训你们这群犊子,就是大队长和政委都管不着。”
暗影的军事训练由周东飞负责,就像姚夜负责政治工作一样,大家各司其责,确实很少管别人分内的事情。
哪知道棒槌憨厚的一笑:“我看嫂子能管你,嘿。”
姚夜也笑了,说:“别闹腾了,这里是病房,附近的病人还要休息呢。”
“看在政委的面子上,今天饶了你小子!”
“多半还是看在嫂子的面子上吧……不,就是给政委面子,必须的。”棒槌笑道,“教官,大队长说这次让您给咱们带队执行什么任务,这下子可找到主心骨了。您不在的时候,老兄弟们可想死你了,茶饭不思的。就连这几个新兵蛋子都想一睹您的神采,盼星星盼月亮总算……”
“马屁狂拍,你就不能上进一些!”
“上进了,上进好多呢。不过一看到教官您来了,咱这激动就压抑不住了呗。对了,更主要的是见到了嫂子。嗯,再加上政委和顾姐都在,大团圆嘛。”
清芳有点哭笑不得,周东飞却是习惯了这货的脾气,笑骂道:“你这马屁倒是拍得滴水不漏,一个人儿都没落下。”
清芳本以为暗影那么强大的名头,肯定会一个个如狼似虎,哪知道竟然遇到了这样一个活宝。不过一想到周东飞这妖孽形象,也就坦然了:被这样一个教官调教出来的兵,要是老实了才是怪事。
辞别了姚夜,周东飞就和清芳直奔一处军队招待所。军人和军属住宿便宜倒是其次,关键是这地方最安全。哪怕再昏了头的家伙,也不敢到这地方来找事儿。毕竟随后一段时间,周东飞将要和暗影第九小队的队友在一起,甚至要出差,不能留在清芳的身边。而清芳在这里和周东飞旅游几天之后,再向公安部做一次汇报,也就回海阳了。
至于棒槌和那个81,则回到了自己的部队驻地。当然了,回去之后棒槌有可能会教训教训这个队员,那就不是周东飞的事情了。
车上,清芳还忍不住乐。“棒槌那家伙简直是个活宝,一点儿正形都没有。还有那个81,我看也是一个类型的。你们部队的家伙,都是这个德行?”
“除了二师兄和政委这几个,其余的都是哥亲手调教出来的,你说呢?嘿。”周东飞笑道。当然,81这几个新兵不是,但却是棒槌调教的,又等于是周东飞的再传弟子了。记得有人就说过,一支部队的气质是固定的,哪怕主要首长换了一茬又一茬,但这种气质都不会从根本上发生变化。
而且周东飞还说,梅姐的弟弟吴晓天其实更是一个活宝。貌似比棒槌更棒槌——比这家伙更能装憨直,却比这家伙更滑头。难怪周东飞对吴晓天这么好,这样的小伙子站在你面前,任谁都会喜欢。
“嗯,不管脾气怎么样,但都是好人、都是汉子,这一点能看出来。比如政委,都残疾了还保持着开朗,甚至对国家的安排还那么认同。要是换做平常人,早就牢骚满腹了。”清芳说,“对了,顾悦心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呢,姚夜跟你说了吗?”
“不简单?是啊,年纪轻轻又失去了父母,却一手置办了一个全国数得着的大型慈善基金会。也只有这样的,才配得上老姚。”周东飞说。别人或许会把老姚当残疾人,但周东飞不会。在他眼中,哪怕是废了一只脚的姚夜,也比大多数人更加优秀。再说了,人家姚夜好歹也是个将军。
“还不止呢。”清芳说,“我和她在病房大楼外闲聊的时候,听话音她这个基金会很厉害呢。总部虽然在华夏,但是在欧洲、非洲、美洲和亚洲某些地方都有分会。而且听她的语气,似乎有些时候政府不方便出面的事情,还会委托她们基金会来做。比如利比亚国动乱的时候——毕竟是人家的国家内乱,咱们政府不好派兵。当时就是以她们基金会的名义,在那里搞慈善的同时,疏散并救出了不少的华人。”
看来,这华夏慈善基金会不仅财力很强,就连政治上也是有些背景的。但不管怎么说,它既然能以国家为念,能出手救援华人,这就是一件好事。
次日清晨,周东飞刚一走出那个部队招待所的楼门,就看到了棒槌已经站在那里了。
“这才不到七点,你来做什么?”周东飞问。
棒槌笑道:“想到你,一整夜都睡不着,激动的,嘿。”
“马屁精!”周东飞笑着捶了这小子一拳,“陪我去吃早点,一会儿咱们就到基地里瞧一瞧。”
当周东飞告别了清芳,当即坐着棒槌的车离开了市区。到了郊区的一个地方,有一处高大的院墙围成的建筑群落,院墙上还有电网。对外,这是只宣称是军方某个普通的营地,驻扎着一个连的士兵。但谁也想不到,这个连队可能是全世界单兵战力最凶狠的连队。一百零八人,个个都是高手。